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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笃定他是常对她心动过的,谈够每天苏醒第一件事就是抱着胶卷相机拍她或牛奶的丑照练手,时而撒个娇就接手今天的做饭刷碗任务,但死不传她杂酱面配方做法。偶尔回家会带束不知名的小花束,郁瓷崩溃大哭时他抱她更紧一些,分她第二只耳机听歌。 上次阴差阳错,她吻了他鼻尖的小痣,他也只是一言不发继续逗狗。 春秋季节总是极短暂的,暖风呼呼吹上两宿,转瞬就晚春落幕,夏攀上枝头。 五月,秩序重建,世界似乎重归它的井然有序。 出租屋恢复原本的意义,人去人归,吃饭睡觉的落脚点,重新剥离暧昧与避难的含义。郁瓷与谈够都在实习,她工作室离得近,中午还能回趟家吃饭遛狗,早九晚六。谈够跟了某电视台重启的节目组,下午开机,半夜收工,忙起来直接在单位临时休息区的单人沙发上卧一宿。 除了人来人往时,小狗趁机吼上两口,谁也很难迁就谁的时间线好好吃顿饭,或聊上几句。 郁瓷很讨厌写故事的结局。 晚春时候,绿意盎然,世界依旧在试图重建原先的样貌。人们却通常不会回头,只大刀阔斧的往前走。 她带着小狗,搬离出租屋,逃出成都。 顺势携走的,还有那盒尚未被导出的爱情遗留物。 “——磁带?哪百辈子的摄影机了,还导得出来吗?”苏雅雅和郁瓷并肩躺上榻榻米,舒展后的身体格外惬意。 郁瓷摇摇手,似有醉意:“不知道,拿回家后就压箱底了,也不想看里面有什么了。” “